2011/5/24
「你覺得黃威霖這個人怎麼樣?」
「還不錯,就是有點北爛。」
「北爛的點在?」
「他職業生涯前的最後一個長假竟然是去印度耶!瘋了嗎?」
「搞不好他是想完成過去的夢想,淬鍊未來的自我啊?」
「他過去的夢想應該是統一獅年年拿冠軍啊!印度人玩的是板球耶!」
「那淬鍊未來的自我呢?」
「拜託,他應徵的是中東區業務耶?這個人是國文不好還是地理不好?」
我承認在床上哀號的那段時光我完全沒心情想像上面的對話。不過當時我心中確實是很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地說要來印度,還要帶老媽,還是天殺的一個月。我心裡面開始在想要怎麼去掏出背包裡台灣代表處的電話;旅行社的團體票我就認賠殺出算了,我寧願死在菜鳥台大庸醫的浣腸劑下,也不要倒在黃金廟加持的廚餘堆旁。
媽媽緊張了一整晚沒睡。我想起小時候我是個愛生怪病的孩子,不是突然胃脹氣,就是嘴唇整個翻白。媽媽總是緊張地抱著我四處求醫。但現在這裡人生地不熟,她也不可能抱得動我了。媽媽這時的緊張,應該更甚以往吧。
還好Thakur早上依約前來。他看了我的狀況,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我向他說明症狀後,他說如果我走得動,就帶我去他爸爸的診所,那裡有general doctor。不然情況很糟的話,可以請醫生過來。我原本想身體已較好轉,但起身沒多久又全身酸軟。沒多久Rohit也來了。他看我這樣,問我昨天有吃什麼?我說只有樓下的三明治。他說嘿,我說過,你們最好不要吃這邊的spicy food。
多說無益。Thakur請了醫生過來,是看起來很沉穩的錫克教大叔。他替我量完血壓,便開藥單、打針。醫生說我45分鐘後若不再想吐,便可試著吃點簡單水果、果汁,但務必少量。
Rohit跟Thakur十分好心地留下來照顧我。媽媽跟他們聊了很久的天。我屁股挨完針,趴在床上,也記不得當時到底說了什麼。只是這兩個陌生的印度人對我們真好,畢竟無論在任何一個地方,要碰到願意這樣對才認識一天的朋友費心照顧的人,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呀!
他們走時我們還說晚上一定可以一起去吃飯,因為我的身體也感到比較舒服了。Thakur很細心地將媽媽早上買來的小西瓜切塊,最妙的是灑上胡椒。這成為我覺得身體好轉後的第一份食物,想不到這樣的組合不賴。Thakur臨別前我們還千萬囑咐希望他能帶太太小孩一同前來,跟我們一起同歡。
然而當晚上所有人都來時,我又開始嘔吐了。Rohit看我神色不對,說我們別出去了,就叫來房間吃吧。這開啟了我們之後一連好幾天的room service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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